煮面的门二OcO

写点好康的。

【离达】摩拉克斯不想有桃花(4)

        黑道大佬钟离x大明星达达利亚

  

  架空现代,双黑,强强,正剧

  

  简介:假软禁真恋爱✓告白✓强吻✓

  

  糖太多,写长了,我乐意。(挺胸

  

1 2 3 4 5(完) 


  9

  

  达达利亚和面前的双马尾圆帽女孩笑面相对,两个人谁都不愿先认输。

  

  “诶呀,这只是样子丑了些,没什么大不了的!况且我很擅长用火,还不至于给你下毒!”

  

  “哈哈哈,胡桃小姐真是谦虚啊。”达达利亚瞥了眼盘子里碎成渣的难辨真身的菜品,决定誓死不从。

  

  胡桃把手中的餐盘啪地放在桌板上,决定采用迂回战术。遂滔滔不绝道:“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,看我哥……看魈把你扛回来的时候伤成那个样子,是干坏事落到先生手里了吧?放心,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见得多了,你怕会死在我们手里也很正常——干嘛露出那副表情?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?你以为我为什么擅长用火啊?”

  

  达达利亚看着面前这个鬼灵精怪的女生,还没开口就又被打断。

  

  “反正你也迟早都会死啦,不如好好吃饭再上路吧?我们璃月有古谚,‘不做饿死鬼’,你听过吗?你要是听过就不会拒绝吃饭了——对了对了,你知道人这一生哪一餐最美味吗?是断、头、餐——就是死前的饭,这可不是容易吃到的好东西。”胡桃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大堆,讲到死的时候眼睛格外亮。

  

  “当然你如果愿意让我帮你做我会很高兴的,先生还没让我埋过外国人,还是这么厉害的外国人,嘿嘿,不知道你的骨灰跟那些荒野村夫有什么不同呢?”

  

  达达利亚背脊发凉,只能哈哈干笑。

  

  “嘿嘿,你吃你的饭,我完成先生的任务。反正你也被绑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,方圆十公里内只有我一个活人,你不如好好考虑一下。”

  

  达达利亚视线扫过那危险的乌黑碎渣,苦笑道:“胡桃小姐,我不能吃之前的快餐吗?”

  

  “呃,这个嘛,恐怕不能哦。”胡桃想起某个人的命令,视线飘忽。

  

  “唉……胡桃小姐,你的任务是留我活口对吗?那不如帮我把这个解开,我随便做点饭,也不劳你麻烦了,你看这怎么样?”

  

  胡桃弯着眼朝他嘻嘻地笑,“怎么啦?套我话是吗?”

  

  达达利亚不置可否。

  

  “哼,不吃就算了。先生今晚回来,到时候……嘿嘿,有你好受的!”胡桃嘴角露出一丝诡笑,收掉桌板和餐盘重新带上了门,“晚上见,至冬的大明星!”

  

  达达利亚真是对这古灵精怪的少女没办法,待人走后,他看着腕上结实的牛皮筋手环和其连接进床头埋进墙里的铁链发呆。

  

  他被抓到这个陌生的房间已经过去整整一周,准确的说,他醒来后,胡桃告诉他昏迷了三天,自那之后,他又神智清醒地被锁在这张宽大的床上锁了四天。期间魈来过一次,这让他确定自己确实成了俘虏。

  

  女士的任务进展到什么地步了?神之心的计划完成的如何?奥赛尔最后又是什么下场?在这短短七天里,外界的消息被这个封闭的房间隔绝在外,他是一概不知。

  

  但床头又贴心地放着拇指厚的书,该说是软禁他的人体贴还是敷衍,一时之间他也弄不清钟离的想法——是要杀他,还是要留他?

  

  听胡桃说,她负责火化,钟离把他交给胡桃,难道是想除掉他吗?但为何想除掉他,又拖这么久不动手?

  

  但不可否认的是,这个房间像极了监狱。

  

  放眼所见竟是一件利器都没有。近百平的房间,除了高达两米的天花板上有扇窄窗,和那仅容一人通过的门,再没其他出口。

  

  墙面都是隔音泡沫的软装,床是木制床板,锁链刚巧足够他走到独立卫生间,除此之外,再没其他东西了。

  

  真是名副其实的监禁啊。

  

  达达利亚掀开软皮,内部有几道几乎可以被忽略的划痕,他也试图挣扎过,但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告诉他,哪怕他的生命要终结在此,他也要再见钟离一面。

  

  今晚,钟离会过来,是吗?

  

  达达利亚微微阖上双眼,陷入浅眠。

  10

  

  黑暗中,达达利亚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动静,他道是胡桃又来送饭了便没睁眼,谁知这人迟迟没有开口,有点不像胡桃聒噪的性子。

  

  他缓缓睁眼,只见冷面少年拿着衣服站在床边三步开外。

  

  魈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,还穿着黑色的连帽衫。他目光复杂地盯着那锁链,来来回回看了半晌,才把钥匙放在衣服上,衣服放在洁净的地面上:“穿好衣服出来吧。”说罢转身就走。

  

  到了门口又扭头补了一句:“先生回来了,你……你好自为之。”

  

  呃。达达利亚一阵恶寒。他是不是拿了什么被总裁囚禁的情人被总裁的亲生儿子威胁的剧本。

  

  达达利亚去洗了个澡换衣服,没想到魈拿来的居然是他在愚人众的制服,一时之间不禁哑然。

  

  达达利亚只是穿过卧室黝黑的长廊走到楼梯口,怀抱着沉重的心情,已经想好了数条退路。在他做好万无一失的心理准备后,却忽然闻到了……香喷喷的饭味。

  

  饭味?

  

  排除胡桃,魈那家伙居然会做饭?

  

  达达利亚站在二楼的扶梯旁向下看,入目便是排开的木制圆桌和古风规制的家具。他是第一次从二楼纵观这栋复式别墅,他本以为这只是个形式上的监狱,没想到外面的装潢如此有人味。

  

  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面少年正一本正经地戴着隔热手套,端个黑色的瓦罐从厨房里走出来。自然是认真的神情,认真到似乎他手里端的是谁的项上人头,而不仅仅是一锅鲜汤。

  

  ……这是什么情况?

  

  达达利亚不知道自己怎么下到的二楼,魈看也不看他,步履匆匆地与他擦肩而过。

  

  于是达达利亚回头,被看到的景象震得下巴快要掉下来。

  

  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大佬正围着围裙,左手拿着汤勺,右手拿汤碟放在唇边轻轻吹气。

  

  “先生,这次可否由我来调料?”魈把隔热手套放进橱柜,端端正正地站在钟离身边问。

  

  钟离似是对味道满意了,将汤碟放下后才道:“不用。你随胡桃挑几支新鲜的冬青换上,这里……”抬眼见达达利亚站在门口,“让他来帮忙。”

  

  魈的目光越过钟离看向达达利亚,瞬间燃起腾腾杀气。

  

  刚站在门口还没从钟离亲自下厨回过神的达达利亚指着自己,“我?”

  

  魈恶狠狠地走掉了,待人离开后,钟离看着汤翻滚了片刻,把火候调成最小后开口道:“魈调出来总是口味偏淡,他和胡桃都不是最适合帮忙的人选。”

  

  “哦……哦。”

  

  钟离把汤勺冲了冲放在架子上,随意问道:“你呢?”

  

  “我,我会做一点海鲜。”

  

  达达利亚小心翼翼地回话,谁知钟离听了他这话后微微皱起眉:“会什么?”

  

  “海鲜,就是……呃,贝类和鱼类那些东西。至冬的气候很适合冰钓,我们习惯在冬天吃海鲜。”达达利亚见钟离的眉头越皱越深,声音不禁变小:“我的家长还有种酱料,去腥可是很厉害的……”

  

  钟离:“是么,那还真是了不起。”

  

  钟离像是对这话题忽然变得极其不感兴趣,达达利亚甚至有种他下一句就是“那你也给我出去插花”的错觉。

  

  达达利亚见钟离不再开口,想了想还是率先问:“钟离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
  

  钟离正在解围裙,那双修长好看的手穿过系带轻轻一拽,动作是出乎意料的娴熟,给达达利亚看呆了过去。

  

  “胡桃没和你说过么。”

  

  钟离朝他走来,达达利亚顿时僵在原地,连靠着门框的身形都直了三分。在钟离向他伸出手时仍僵着脖子,干巴巴地吐出三个字:“说什么?”

  

  钟离朝他伸出手臂,身上透着香料混杂的淡淡香味,凤眸沉沉地望着他。

  

  “说,这是公子阁下的最后一顿断头饭。”

  

  11

  

  达达利亚被如此近距离地盯着看,半晌才吐出一个单音:“……啊。”

  

  太近了。达达利亚的脸颊不自觉升温。明明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拜这个男人所赐,甚至负伤前还是钟离亲手造成的,但——真的太近了!

  

  钟离见达达利亚一脸空白,轻轻勾了勾嘴角,心满意足地挂上围裙退开。

  

  “公子阁下的演唱会发生群众性混乱,且有串通重罪犯的嫌疑,你在一周前就该被交给千岩军,听候总务司发落。”钟离语气毫无波澜,“不过鉴于你身份特殊,牵连到愚人众和至冬,为了防止某些人过于肆无忌惮,我们不得不对你采取特殊性手段。”

  

  达达利亚眼神冷了下去,“所以,您现在是来解决我的吗?”

  

  钟离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,想了想,点头:“也不是不行——记得别忘了把汤端出来。”

  

  说着,擦完手施施然走了出去,丢下达达利亚一个人在原地发懵。

  

  他一脸纠结地看着那老神在在的汤罐,学着魈的模样,戴着厚重的隔热手套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桌。桌边已经坐好了三人,钟离坐在正中间,左右手九十度坐着冷面的魈和看似乖巧的胡桃,空出来的位置正对钟离——这是,在等他入座?

  

  达达利亚战战兢兢地坐下,警惕地看着钟离。

  

  钟离瞧也不瞧他,举起筷子后胡桃和魈才动筷,反倒是达达利亚对着从未见过的新餐具陷入窘迫。

  

  此时无人出声,本来有条不紊的筷著碰撞之声,却在外来者加入后成了杂乱的交响曲。达达利亚硬着头皮笨拙地捏着两根竹筷,不知从食物的哪里哪里下手。

  

  “嘻嘻。”

  

  就在这时,少女的嬉笑的声音格外突兀。

  

  达达利亚抬头看她,只见少女猫着腰,左手手背挡在嘴边偷偷道:“公子大人这样可不行啊,不会用筷子的话以后可怎么办?”

  

  达达利亚一头雾水,“什么?”

  

  “看来只能喝汤了哦。”胡桃坏笑道。

  这时一道沉沉的声音插了进来:“胡桃,食不语。”

  

  胡桃立刻坐直身体,若无其事地用手中的筷子飞快夹去达达利亚觊觎已久的腌笃鲜,天知道他吃了几天快餐后,现在恨不得直接把筷子当刀叉用。

  

  他又不是看不出那精雕细琢的菜品和炖的香烂的竹笋和肉有多美味,但奈何手中的筷子过于不羁,最终落得埋头喝汤的下场——嗯,汤也是十分美味。

  

  一顿饭吃的不声不响,吃完后魈和胡桃抢着收拾残局。达达利亚连“需要帮忙吗”都没问出口,站在原地呆愣片刻,只能跟着钟离在沙发上坐下。

  

  12

  

  “先生!那神之心放哪儿?”

  

  胡桃拿着钟离的风衣和围巾,站在楼梯口乖乖地问。

  

  神之心?达达利亚猛地提起十二分注意,向胡桃看去。

  

  钟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抬眼望了他一眼,尾音上扬:“拿过来吧。”

  

  胡桃应了声,乖乖地把神之心送过来,特意越过达达利亚放在桌上。达达利亚不敢相信无数人为之赴命的,象征着权柄的标志就放在他面前一方家用的茶几上。

  

  神之心的外观形似西洋棋,内里镂空嵌着一颗带棱角的金色水晶,就这样看去,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。

  

  “想摸摸看么?”钟离望着他,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促狭。

  

  达达利亚忙收回视线,轻咳一声。“哈哈,钟离先生别开玩笑了。”

  

  “欸?可是你们愚人众不就是为了这个吗?”反倒是胡桃在旁边开口,掰着指头慢慢地数:“从伪造百无禁忌箓、和接近先生、勾结奥赛尔,到配合女士借演唱会制造爆炸,怎么啦,费尽千辛万苦想得到的东西,怎么突然就不要了?”

  

  “配合女士?我可没有无聊到那种程度。”达达利亚反驳,想到女士背后捅了他一刀的事,不由得气地咬牙。

  

  胡桃耸耸肩,“那我就不知道啦,反正你们愚人众最喜欢做这些小动作,谁知道你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呢!”

  

  说着就真的不在意般潇洒扭头离开了。

  偌大的客厅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达达利亚看着钟离冷峻的侧脸,无可奈何地叹气:“钟离先生,您看我如今已经成这个样子了,您还是有话直说吧。”

  

  “说什么?”

  

  “呃。”达达利亚挠了挠头,“说实在的,我最开始确实觉得你们是把我抓来当俘虏的,但现在您的行为好像又在试图破解这个误会,就在刚才,让我产生了动摇。”

  

  话已至此,达达利亚索性全说了。“好吧,我的任务确实是夺取神之心,但后来演唱会的爆炸是女士和奥赛尔的合谋,我给他拨了兵,但我对他们的行动毫不知情——毕竟,您知道的,我对威胁普通人的性命没有兴趣。”

  

  “嗯。”钟离淡淡地回,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
  

  达达利亚笑道:“既然技不如人,被抓我也没有任何怨言。不过我可不会轻易认输——只是您还真是胆大,让一个小姑娘守着我,就不怕我对她怎么样吗?”

  

  “胡桃与普通的孩子不同。”钟离顿了顿,把神之心握在手里,漫不经心地道:“公子阁下可知道神之心为何是权柄的象征?”

  

  “我洗耳恭听。”

  

  钟离的凤眸瞥向达达利亚,低沉的嗓音透着不动声色的桀骜。

  

  “因为握着神之心的人是我。”

  

  “所以,那些想越过我窥伺璃月的秘密,想窃取这至高权力的人,都将长眠于利欲的虚幻之下,这是他们和欲望签订的契约。”

  

  “很可惜,我以为你向我发出挑战,是已经明白了这个浅显的道理。可现在看来,你最开始的目的确实是和那些人一样的,公子阁下,这可真是令人失望,你和那些盲目之徒没有区别。”

  

  达达利亚陷入了沉默。

  

  “公子阁下还记得我们的契约么?”钟离慢条斯理地用拇指摩挲过神之心精致的棱角,随意把神之心放在桌上。

  

  他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上,凤眸里带着浓厚的兴趣望过来——像是在逗弄他的猎物。

  

  “我与你对战,你献上你的一切。”

  

  他一字一顿地加重最后两个字。

  

  对战?达达利亚想到钟离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给他一拳的场面,心里泛起难言的,莫名的滋味。

  

  那怎么能叫对战。

  

  “怎么?不甘心?”钟离目光沉沉。

  

  达达利亚看着钟离不怒自威的面庞,想要开口反驳,但又止住了话头。

  

  但钟离既然提到那个契约,是不是说明,他还有机会?

  

 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,坐直身子,目光灼灼地盯着钟离的脸,语气里带了十二分的认真:“钟离先生这顿晚餐,是特意给我做的吗?”

  

  “你的断头饭,当然是给你做的。”

  

  达达利亚的脸上顿时涌上难以挥散的热意——这下他可以确定,钟离这一晚上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。

  

  钟离一直在捉弄他。

  

  钟离沉沉嗓音里带的难以察觉的笑意,他怎么现在才发现。

  

  “……我邀请您共进晚餐,”达达利亚感觉头晕晕的,像是个被劝诱着,即将要把不可告人心思袒露在他人面前的羞赧的孩子,“和神之心……没有任何关系……”

  

  “那是为什么?”钟离诱导着问。

  

  达达利亚难堪地低下头,张嘴几次,又把羞耻的话咽了回去。

  

  “那换个问题,你为什么和我对战,但没动手?”

  

  达达利亚的脸红得像今天竹笼里那蒸的通透的红虾,全无数个月前,二人初照面时的潇洒和风流。

  

  那天参加的什么活动他早就忘了,弗拉基米尔唠唠叨叨地讲着北国银行繁琐的事务,衣香鬓影和觥筹交错之间,他感到领带略紧。

  

  只是手刚搭在领带结上,那些聒噪的声音忽地全都静了下来。

  

  从琉璃门外,走进一个极其冷淡英俊的男人。

  

  他像无数注视着那道身影的人一样,眼神一旦落在钟离身上,就再也移不开分毫。钟离身边簇拥着他忠诚的信徒,而他本人微微垂着眼,像俯视众生的神明,视线从不在谁身上停留半秒。

  

  心中的渴望咚咚咚地敲击着胸腔。

  

  达达利亚全然无视弗拉基米尔提醒他不要去招惹这个人,迈开步子,从香槟塔上随意拿了一杯崭新的酒,喊住钟离。

  

  他那么想了,他就做了。

  

  他就像高脚杯边沿呼之欲出的气泡,雀跃着缓缓升起,在灯光下嘭得迸发开来。

  

  冲动的结果当然是受到无情的拒绝,又引来了同事的讥讽,但公子阁下只觉得激动不已。一次次若即若离的接触带着隐秘的快感,他喜欢看那个男人不苟言笑地模样,更喜欢看他微仰下巴,听他耷拉着眼拒绝他的低沉嗓音。

  

  达达利亚再清楚不过,那一次又一次的挑逗沦为了无数人茶余饭后的笑柄或是谈资,他不介意这些,他专注的只有一件事。

  

  他对他一见钟情,在所有阴谋和算计开始前。

  

  那些隐晦的,近乎是疯狂的爱意藏在喧嚣的缝隙之中,藏在枪火和震耳欲聋的声浪之中,藏在热忱和冷淡遥遥对峙之前。

  

  天知道,当钟离第一次对他动怒,达达利亚双腿被钉在原地,怎么也无法移动分毫。那时他想做的不是和他大打一场,而是抓住他的手告诉他:那些让你失望的事不是我干的,你听我解释。回应他的是痛入骨髓的拳头,痛的他几乎没有挣扎就陷入了昏迷。

  

  而现在,那些激情和委屈糅杂在温情的昏黄灯光里逐渐变得平稳,得以从目光里缓缓倾泄而出,饱含柔情。

  

  当初那个遥不可及的神明般的男人,就那样放松地坐在他对面,没有数不清的护从和隔膜,没有无尽的算计和阴谋,就那样毫不设防地展现在他面前。

  

  他何德何能。

  

  几乎在同一时间,达达利亚脑中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。

  

  他那么想,他就做了。

  

  13

  

  钟离抬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,心想,还敢用腿箍人,真是长胆子了。

  

  达达利亚深吸一口气,伸手抵住沙发背,屈起右腿抵在钟离腰侧,微微躬身,眼神牢牢地锁在他的面庞上。

  

  “因为,我对您一见钟情。”

  

  认真的尾音都劈叉了。

  

  达达利亚有些窘迫,但他强忍着没移开视线。

  

  钟离面不改色地望着青年逐渐变得羞迫,在那堪称是逼视的目光下又仓皇地追道:“您既然把两个筹码都给我了,我自然要履行契约。”

  

  “你打算怎么履约?”钟离微扬下巴,饶有趣味地看着他。

  

  达达利亚的右手虚拢在钟离后脑勺,闭上眼,猛地俯下身子压上那双薄唇。

  

  但这石头也不张嘴,达达利亚的舌头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,于是又睁眼,却见钟离凤眸微弯,玩味地望着他。

  

  “真凶啊,达达利亚。”

  

  钟离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,仿若缓缓摩挲过砂纸表面的颗粒感令人头晕目眩。

  

  而达达利亚忽地想起来了,那时他隔着万千人海喊他的名字,他眼底的神情与现在如出一辙。那时他还看不懂,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——那是看着猎物一步一步走向陷阱的,不露声色的得逞。

  

  忽然腰间一紧,未待达达利亚反应,二人便调转了身位,耳边是钟离的声音:“张嘴。”或许他沉浸在他的目光里,或许是那声音太过撩人,达达利亚无意识双唇轻启。

  

  “乖。”耳边是压得极低的笑意。

  

  tbc

  

  

  下章完结,我写的一本满足。【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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